水情缘

水情缘

遴员散文2025-05-04 19:24:06
我生长在一个叫双河的小镇上,我还记的那里的刺槐花开的很艳丽,满山遍野的野菊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河水永远那么清澈透亮,宁静的不染一丝尘埃,小时候不太懂世事,而现在想想若是今生还能回到那里常驻也算是一种莫
我生长在一个叫双河的小镇上,我还记的那里的刺槐花开的很艳丽,满山遍野的野菊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河水永远那么清澈透亮,宁静的不染一丝尘埃,小时候不太懂世事,而现在想想若是今生还能回到那里常驻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
家门前有一条很宽的河流,一年四季从不断流,河水清澈,春季刚来很多小鱼在浅水边觅食,淡淡的阳光洒在河床上说不出的安逸,石头缝隙之间露出水草的嫩芽,这种水草方言叫刀子尖,叶子像刀子一样直直的向上,很像一把竖着插在地上的刀子,估计就是根据这个命名的。它的根扎入地下很深,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连根拔起,那时候我们有一个乐趣就是沿着河床将所有的刀子尖拔起来,几个小伙伴分工合作,几个在那头,几个在这头,不一会的功夫就碰头了,刀子尖被我们拔去了头部,剩下的根筋参差不齐的杵着很是难看,没有耀眼的绿色,这样也好,它的生长很快,只过去一夜没有被拔去根部的刀子尖又会铺满整个河床,所以也并不感到有多么惋惜。还比比哪队拔得快,输的就抓螃蟹供大家烤着吃。河蟹肉质鲜嫩,很美味,我们只吃腿部,带着硬壳儿吃进肚子,吃完了再抓,一个下午就那样过去了。回到家不敢说话,因为怕被父母亲闻到味道,那时候我们几乎是不被允许去河边的,年纪小不识水性。他们是害怕我们在河边出了事。
一个夏天下了很久的雨,河里发大水,横扫了河边的庄稼,河水是红色的沙土颜色,因为家里河边很近晚上的时候我可以很清楚的听见河水拍打着河岸边岩石和咆哮的声音,那时候我在想那是不是海的声音呢,总是听老师说海水澎湃啊澎湃,我不知道澎湃是一种怎样的壮观但是我知道现在我的心情和外面河水的声音一样,我从没有在晚间看见过外面河水壮阔的样子,若是大海该有多好呢。我在幻想中入睡,河水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在给我唱摇篮曲,那个声音一直徘徊在我心里,慢慢的成了一道记忆。
没有涨水的时候父亲会带我们去河里游泳,那时候太小,没有具体的性别意识,我跟哥哥们一起只穿一个小裤衩在浅水边爬沙,爬沙是哥哥们取笑我说的,我不会憋气不会脚不沾地的游水,于是就在浅水边匍匐着身子摸着蹭着沙往前爬,后来我在电视上看见抗日时候的壮士们拿着炸药包的炸敌军的火力点就想我一定比他们还专业,至少也在沙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看着他们像泥鳅一样在水里来去自如就恨的牙痒痒,可怜一直到八九岁才学会游泳,但是那时候有不敢那么大张旗鼓的只穿小内裤。
我知道父亲疼爱我,这种时候总是撒娇的往他身边去,水漫过颈部呼吸变的有些困难,我的脚开始因为浮力慢慢抬升,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刺激又恐慌。水快淹到我的下巴的时候父亲就会游过来抱住我,他用手托住我让我的身体,让我的身体进入浸入水里,我学者哥哥的样子双手在水里使劲的划,喜欢水擦过我的皮肤,柔软清凉,我发现我不是游泳而是单纯的喜欢水,父亲托住我的时候我觉得不再畏惧,没想到的是这双手没能托我一辈子。当我觉得自己可以的时候就要求父亲放下托住我的手,然而我又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去,水从鼻孔和口中灌进去,被捞起来时已经满脸紫青,父亲说这样的亏我不知道吃了多少次。再小的时候,父亲会让我双脚等登在他的肚皮上,我成九十度坐着,他抓住我的胳膊避免我跌倒,在水里来回的走,一边走一边摇,我总是会兴奋的大叫,划船了划船了。那是我今生最纯美的笑声,埋葬在水里流走了。
去小学的路途中会经过一条河流,这条河里的水与家门口的河是同一个源头,那段时间我的凉鞋坏了,要求母亲给我买双新的,她不肯,去学校的路上便假意凉鞋被水冲走了,其实是自己丢进河里的。打着赤脚回到家,我装作很遗憾的告诉她,也没有要求给我买新的,但是我相信她看得出来我的言外之意,但是母亲好像知道是我故意的,只是说我今天下午在河边洗衣服。我以为水流把我的鞋子冲到下游来正好被洗衣服的母亲看见了,顿时羞愧又慌乱,毕竟谎言被当面拆穿。急怒之下我口不择言,对,就是我故意丢的,谁让你不给我买新的,你不是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么,我现在没鞋子穿了,你得给我买。还没说完母亲已经抱着肚子笑趴下了。第二天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双新鞋。后来父亲告诉我母亲根本不知道,只是随口说说就把我给框出来了,是我自己做贼心虚。
夏天天气燥热,我们回去离家不远的一个洞子乘凉,那是一处出风口,到了晚上习习凉风从洞口过来,夹杂着水汽,这在夏天的晚上是一剂良药,我们洗完澡牵着父母亲的手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星星,总是缠着父亲讲故事。讲烦了就听母亲唱山歌,母亲是属于五音不全的但是唱的山歌很好听,她说在他们小的时候最崇拜刘三姐,村里放刘三姐剧照的时候他们会从好远的地方赶去,学着唱里面的山歌,到哪里都唱,到现在为止我还会哼几句母亲教我的不答腔的调调。那个山洞不知道是谁在哪个年代打造的,也是一条小溪的出水口,这条小溪汇入河流,经过山洞的溪水清澈冰凉,好像是被放入冰箱冰镇过的,中午的时候阳光正烈,我们会结伴去小溪玩耍,这里丝毫感觉不到燥热,但是一出洞口却又像蒸笼一般,所以这个洞子在远近都很有名,路过的路人热了回来这里歇歇脚。溪水里的岩石上有浅浅的青苔,有的是褐色的,滑滑的,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全身浸湿了也不怕,在阳光下晒一会儿就干了。拿着蔑编的半封闭框子去抓小鱼从来不会空手而归,小鱼儿最终还是被放生了,享受的是抓鱼的乐趣而已。
洞子是从山中间直接打了一个洞,像现在的隧道一样,但是远没有隧道来的安全,没有水泥和钢筋置顶,就硬生生的打了一个洞,洞顶的岩石凸凹不平,那时候没有想过安不安全,只是几代人生活在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状况。洞顶的岩石是黑色的,不清楚是什么材质的,会慢慢的沁出水来,这水是最干净的,口渴的时候几个人把嘴巴张的大大接掉下来的水滴,通常还没有喝到多少已经满脸水痕,水甘甜很润喉。洞子大概有十几米的长度,下面的岩石凸凹不平,是常年流水冲刷的结果,冲着山洞大声的呼喊会有干净悦耳的回声,不像对着山谷的回声那么苍茫大气。
我们尝试过几个人结伴从洞子上游穿到下游,听大人说里面有水蛇和怪物,这一度让我们不敢去尝试,但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又岂是这些可以挡得住的,洞子很黑,进洞之前我们准备好火把点燃,几个人手拉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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