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哉美哉大西北

壮哉美哉大西北

参縒散文2025-04-30 05:25:35
济南开往乌鲁木齐的直达快车驶出齐鲁大地,一路风驰电挚穿越秀美的苏、豫平原和关中重镇——西安,又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掉头直指西北。在高亢、嘹亮的汽笛声中,送走旅途第一个夜晚,凌晨时分,睡眼惺忪的人们已随着列
济南开往乌鲁木齐的直达快车驶出齐鲁大地,一路风驰电挚穿越秀美的苏、豫平原和关中重镇——西安,又以势不可挡的气势掉头直指西北。在高亢、嘹亮的汽笛声中,送走旅途第一个夜晚,凌晨时分,睡眼惺忪的人们已随着列车跌入濛濛雨雾笼罩的秦岭山脉的怀抱里。
秦岭横亘陕西西部,是中国南方与北方的天然屏障,也是南方与北方气候的分界线和黄河与长江两大水系的分水岭。纵横千里的山脉尽管少有险峻峭丽和挓挲多姿的古柏苍松,但云气遮蔽的峰峦叠嶂在绵绵秋雨的淋浴中,厚厚实实的植被仍愈加碧绿葱笼,气象万千,彰显着西北山川一种大气伟岸的壮美。列车欢快地穿行在大山之中,不时一头钻进黝黑的隧洞,发出振撼人心的隆隆声。千转百回的铁道路基下,蜿蜒的渭河水象一条晶莹的丝带缠绕山涧。山脚下,平坦的河滩地枝繁叶茂的苹果树,柿子树,沉甸甸的果实骄傲地挂满枝头,又见青砖红瓦的村舍小院点缀期间。阵阵列车汽鸣,不时打破晨寂,这时,辛勤的山民在绿色长龙的召唤下,迎来大山又一个新的黎明。崭新别致的小小庭院腾起缕缕炊烟;恬静而清新的田间地头开始有了勤劳的身影;雨雾中的山村小路,斑斓的花伞下,看得出那些红男绿女匆匆的脚步——总之,这时的秦岭深处一切开始生动起来。
列车到达群山环抱的宝鸡市。这里是炎帝的故里,周秦王朝的发祥地,著名的青铜之乡。隋唐帝王避暑行宫,五丈塬诸葛亮庙均在于此,省级以上的文物保护景点多达六十五处之多。宝鸡又是陕、甘、川三省的结合部,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在这里你能感悟、领略到中华文化的博大与深远,带给你对祖国大西北壮美山河的由衷赞叹和无限向往。
列车穿过秦岭山脉北鏖,进入甘肃省的天水市。这座城市东连内地华中、华东及沿海各地,西通西藏、青海、新疆,也是华夏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人文始祖伏羲及女娲均出生于此,有“羲皇里之称”。三国时代的天水关,木门道,街亭及诸葛军垒等古战场遗址非常有名。那些熟读三国志的文士,还有那些说、唱三国的艺人不知是否到此地一游?否则,那将是终生的一大憾事。
随着列车的西行,展现在面前的一切景物开始逐渐演变为黄褐色,大西北的原本色一览无余地收入眼底。铁路两旁的山峦平缓秃芜,植物稀疏,原野空旷,一种荒凉之意油然而生。车轮摩擦钢轨发出的冲击声单调而刺耳。窗外偶而掠过一片绿色,就会引起车箱一阵唏嘘。黄土高原干旱少雨的气候虽然使这片土地丧失了些许生气与活力,但中华民族的先人,在这里创造的丝绸文化与古代将士卫国戍边的悲壮史诗,仍将放射着灿烂的光辉。这里的人民热爱这片土地,建设这片土地,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在逆境中以百倍的勇气,千倍的努力,装扮着生命之绿。我们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黄土坡下株株挺拔的钻天白杨;看到了脊薄的土地上精耕细作的劳动者;看到了明媚阳光下耀眼的座座蔬菜大棚,甚至掠过眼帘的小小荷塘,莲蓬、荷花也在水面荡漾着光波。尽管这一切难以与内地的丰腴和殷实难以比拟,但这里的人民对家乡的爱所激励起的生存韧性,不能不使我们这些来自内地的人们折服有加。
列车行至兰州站。兰州是祖国大西北的重要名城之一,也是甘肃省的省会。她座落在群山之中,黄河之水穿城而过。这座城市是中国地理版图的几何中心,她座中四连,东迎陕西,西通新、西,北接宁、蒙,南达川、藏,自古是连接中原和西域的要冲,不仅具有重要的政治、经济、军事地位,也是我国古代中西贸易“丝绸之路”重要商埠和商品集散地。自此西行,将要跨过闻名遐迩的古城武威、张掖、敦煌和边塞要地嘉峪关、玉门关。
列车停靠兰州站只有十几分钟,人们知道在接下来的又一个夜间旅途中,漫漫夜幕将无法目睹那么多令人神往的玄妙与壮观,但兰州这座城市的名气仍然吸引大批旅人暂时下车,伫立站台,在夕阳中一灠城市风光。他们用虔诚的心体味敦煌石窟的玄机神奇;月牙泉、鸣沙山落日晚霞的壮丽恢弘。感悟“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荡然浩气;感叹近代红军西路军血洒河西走廊,败走祁连山;解放军鏖战兰州城头,围歼“马家军”的悲壮与惨烈。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下车的人们如同走进了一个令人眩目的辉煌神庙,思绪一下子飞扬起来。
夕阳西坠。遥望一抹乌云笼罩的西北天际,丝丝凉意从车窗的夹逢里钻进。车轮嘎登嘎登的节奏声中,夜幕降临了。人们在列车员亲切的招呼中渐入梦香。突然,有人不安的翻动起身子,车内的温度骤然冷了起来,紧裹的棉毯子仍摆脱不了股股直刺心底的冷气。不知什么时候车外飘起了雪花。西北变化无常的天气真是让我们这些初来乍到的人始料不及,幸亏多带了些衣服,严实实加了几件,算是熬过了这一夜。
明媚的阳光从车窗外面射进来,刺疼了刚刚睁开的酸沉沉的双眼。“雪山!——”身边有人惊呼起来。翻身而起,透过车窗玻璃看西北方向,天边连绵起伏的一处山脉顶部,阳光下皑皑白雪闪烁着晶莹的光,在蓝天下格外的耀目。我顿悟,这是在书本与电视上常看到的祁连山脉,昨晚一场突至的风雪,已经给这座横亘西域的巍巍大山披上了白色的盛装啊!
列车很快将人们的视线从赏心悦目的远方雪景中,拉近到接踵而来的座座黑褐色,寸草不长的山包和毫无生气可言的沙砾荒滩之中。眼下,尤如进入一个更加荒寂、冷漠的月球世界。那是什么?一簇簇,一团团黄橙色的植物,散伏在沙砾地表。那是“骆驼草”啊!车厢有“明白人”在大声地说。是“沙漠之舟”骆驼青睐的食物么?可压根看不到骆驼的踪迹呀?原来,这沙砾中滋生的植物以它令人难以置信的生命力,象骆驼一般,忍受着寂寞与干涸,持久而永恒地将生命的辉煌延续到极致呵!此情此景,不仅让人们浮想连翩:在远古时代,大自然移山造海的神力,兴许在这片荒漠深处蕴藏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令世人瞠目的地下宝藏哩!人们坚信这一点,我也一样。
俯窗再看近处,我蓦地发现路基一侧,处处残墙断壁,虽被无情的沙砾几乎掩埋,看得出这决不是一般的村落遗址,排列有序,方方正正。这近乎生命禁区的大漠戈壁,莫非真的有我们的先人曾在这里生息繁衍?不!这个萦绕在大多数旅人心头的疑窦还是被那位大声宣耀见多识广的“明白人”揭开了迷底。那是七十年代初,铺设兰——新铁路,解放军铁道兵部队留下的营地遗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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