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餐
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家中。母亲早已烧好了面条,只等我们把它们放进嘴里。“吃饭了。”母亲在厨房里一边说,一边帮我们盛。“来了。”我习惯地回答。走到厨房后,我看见那张黄色的、中等大小的方桌上放着四碗
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到了家中。母亲早已烧好了面条,只等我们把它们放进嘴里。“吃饭了。”母亲在厨房里一边说,一边帮我们盛。
“来了。”我习惯地回答。
走到厨房后,我看见那张黄色的、中等大小的方桌上放着四碗面。其中,有三碗是小碗,只有一碗是大碗。
而那碗大碗的面条,正好放在了“父亲”常吃饭的位置上。
我瞟了瞟那碗与众不同的面,母亲大概猜出了我的心思,便说:
“‘父亲’是大人,应该多吃点。”
我又看了看母亲的那碗,里面的面条少得只有半碗多一点。
过了一会儿,母亲又说:“快点来吃饭。”
而“父亲”久久没有回答。但后来,他说:“她怎么还没来?是不是不来吃了。”
“可能是老师拖堂了,快来了。”母亲回答。
然后,“父亲”拿起宽屏的手机,在“电话簿”上寻找着什么。很快,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串数字。
“没人接,大概是去饭店里吃了。”
“给你前妻打个电话吧。”母亲为“父亲”提供了一个方法。
他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坐在电脑前面,研究红红绿绿的线——股票。
只听一声“嘭”,姐姐回来了。
这时,“父亲”走向厨房,并对姐姐说:“怎么这么慢啊。”
“面条都盛好了,去吃哦。”
“父亲”只是看了看那碗面,说:“葱怎么这么多?还有肥肉?”
“又没让你吃,只是味道好。而且,肥肉已经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了。”母亲说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失望与生气。
“快点来吃。”“父亲”对在卫生间里洗手的姐姐说。
“她在洗手。吃饭之前要洗手。”母亲说。
姐姐坐下后,只见“父亲”碗里的葱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再一看,它们原来还在,只是,它们搬了家,从碗里到了桌子上。
“葱会不会吃?不喜欢就夹出来。肥肉不想吃的话也别吃了。”他对姐姐说。
“吃得来吗?”母亲又说。
“不用了,我真的不喜欢吃。”姐姐说话的时候,看着那碗面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敌人。
姐姐也在为菜搬家。母亲说:“夹到这个碗里去吧。”
那个碗里,装的是姐姐平时最爱吃的炒鸡蛋。
肥肉就这样一块一块的被姐姐夹到了碗里。
事实上我也不喜欢吃肥肉,这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母亲烧得不好吃。但母亲无论烧什么,我在吃第一口的时候总是说“好吃极了”,而母亲也总是说“早就说过好吃了”。
厨房里只有三张凳子。见姐姐来了,我准备起身离开。
母亲对我说:“在厨房里吃,我就快吃好了。”
话音刚落,母亲吃了的那个碗,就到了水槽里。
“父亲”吃了一些,就不再吃了,并对母亲说:“你怎么用这么大碗的面条来对付我。”
母亲不高兴了,说:“没良心的,还不是因为怕你吃不饱。”
“也只有不好吃的你才会给我这么多吧。”“父亲”说。
他们都离开了,只剩下我和姐姐在与面条战斗。
姐姐吃得很慢,是边数边吃的。接着,她从锅子里拿出一个粽子,并把线拆开,露出一团糯米,里面有瘦肉,也有肥肉。。
我终于吃完了,把碗里的葱和两三块肥肉倒进了垃圾桶里。
事实上,我是比较喜欢吃葱的,但我只喜欢吃一家馄饨店里的葱,而母亲烧得葱,却只是葱。至于那几块肥猪肉,我已经是尽力了,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姐姐仍然慢慢地吃着。
“要不要吃点绿豆饼?”我对姐姐说。
姐姐忽然欢喜起来,像是在黑暗中寻得光明的人,说:“好啊。”
我从房间里拿出那筒绿豆饼,放在饭桌上。
“还没拆开啊,那我不吃好了。”姐姐说。
于是,我在包装纸上划开了一道口,然后轻轻地撕开它,并从中取出一个绿豆饼来。
我回到了房间,喝了几口水,又扇了几秒钟的电风扇,再次走向厨房。
姐姐不见了,碗也不在桌子上,但绿豆饼的数量减少了,而且还有半个。我再往垃圾桶看了看,里面装的,正是一些被遗弃的面条。而且,包粽子的东西挡住了它,但还是可以看出一些来。
我把绿豆饼的包装纸撕开,盖住了那些无奈的面条......
忽然发觉前面撕包装纸的时候,压碎了一个绿豆饼。于是,我把它们拼起来,放进了嘴里。
之后,我又问姐姐吃饱了没有,她说她吃饱了。
但我没有提那些面条的事,也没有提那半个绿豆饼的事。
......
可以说,这个午餐是破碎的。母亲不高兴,“父亲”吃不饱,姐姐或许也吃不饱。
但对我来说,这太平常了。而且,我似乎只是在扮演着一个旁观者的角色。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由单亲组成的家庭比一些单亲家庭要好得多。而且,我叫“父亲”是叫“叔叔”的,而姐姐叫我的母亲则是以“阿姨”为称呼的。
一切的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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