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等待

医院里的等待

情虑散文2025-04-06 07:34:09
几天来,心情一直不好,郁闷压抑,不能摆脱,有时想要好一些,理论上也该如此,但意志却不能自主。并没有把生死看得很重,感觉极其留恋的不多,没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渴望。一直为那个即将到来的大口子难过不已,完好的
几天来,心情一直不好,郁闷压抑,不能摆脱,有时想要好一些,理论上也该如此,但意志却不能自主。
并没有把生死看得很重,感觉极其留恋的不多,没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渴望。一直为那个即将到来的大口子难过不已,完好的皮肤已经有了一次血的经历,现在还要再蹈前辙,却已没有了曾经的渴望。第一次能把孩子取出来,是一生快乐的开始。婴儿的侍弄转移了全部精力,多年来对长长的刀口视而不见。如今,偶尔儿子扒着刀口幸福地问:“就是大夫把这割个口,把我给抱出来了是不是?”
第二次手术能收获什么?取出一个不应该属于我身体的东西,给我的生命留一个存在下去的机会,是一种恩赐,恩准我能够继续呼吸人间的空气。给我留下疤痕,却还要我感谢它,这种“赏赐”让我心碎。
继续等待心电图的测试,斜靠在并不宽大的床上,感觉自己仿佛站在大海的孤岛上,那样的茫然无助。
斜对床的老头儿执意不再打吊针。不断地用倔强的山东话“声讨”大夫:“还打什么打!今天吐,明天吐,打也不好……这是减肥,还要手术?这是给我开刀减肥……不打,我不打。”儿女、老伴连哄带劝,软硬相加,就是灌不进老头的耳朵。同屋人善意地笑,我也轻松了许多。
年轻的大夫进来解释:“这药不仅治病,还有营养,不点你吐得更厉害。点滴打好了不是省得开刀了吗,你肚皮这么厚,开刀都不能愈合我跟你说……”美丽的小护士戴着口罩进来“责怪”他:“大爷,你怎么不打针呢?这药不都扔了吗?”
老头做了个绝决的手势:“越打越严重!”
“那你什么时候打,你跟我说。”
“不打!!!”
我把《围城》放在一边,合上手里正在写的文字,望望窗外狭小的蓝天,片刻的轻松过后,抑郁,水一样又漫上来。同病房有六个人,两个老人迟缓的行动凝固了本不活跃的空气。自从踏入总院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主人了。一个星期来,各种繁琐的检查,磨碎了我最后的耐心。我想我要是得了急病,凭这样的疗法,可能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或许这就是大医院的做法,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检查呢?科学点说,是为了防意外,事先做好预防各种不利情况的准备,而实际上我什么都完好,所以觉得好多都是不必要的,是医院为了赚钱“骗”患者做的。想入院,没有五千元打底都不行。这样一想,心情加倍地糟,既希望早点手术,又怕手术的到来。
天又晴了,云彩全是白色的,很绵软,象雪,太阳抓紧最后的机会,显示热量的威力,但已是强驽之末,抵不过秋意的铺天盖地。我走在秋天的道路上,等待着我命运的一个转折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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