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魂的缺钙
星期天,朝阳的窗台。我集三千阳光于一身,躲进深邃的网海,旁若无人般地嬉游。婷婷慢怏怏倚在门边,踌躇满志却欲言又止。我瞅了她一眼,有话请讲,没话写作业去。亲爱的老妈,请你正视我。婷用企求的语气,底气相当
星期天,朝阳的窗台。我集三千阳光于一身,躲进深邃的网海,旁若无人般地嬉游。婷婷慢怏怏倚在门边,踌躇满志却欲言又止。我瞅了她一眼,有话请讲,没话写作业去。亲爱的老妈,请你正视我。婷用企求的语气,底气相当的不足。好像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开始正视她。
我犯了个低级的错误,以自救过,徒劳无用。
请切入正题。我不得不打断她,哆嗦的像个小老太婆。她卑微的压低了头,低低地说了句,马桶堵了。
哦买嘎达!我做晕倒状,向沙发靠背躺过去。这于我,不亚于晴天霹雳。立马提高分贝冲她叫唤:那怎么办呀?你爸又不在家!
你是家长,有困难向你汇报,你自行解决吧。她倒有理了,说完就闪进她的屋里。我对着她的背影踹出一脚,以示解恨。
掏出手机,打给千里之外的老公,他是我心中的SOS。老公听完我的汇报立马罗列出几条处理方法。一、用马桶塞拔;二、拎两桶水冲(基于我的腰不能干重活作罢);三、打电话给疏通管道的公司;四、给我弟弟打电话,实践第二条的方法。五、等第二天钟点工过来。
我否定了他的第一条,试过无用。又否定了第四条,让我弟弟过来吃饭可以,这事我开不了口。第五条使他女儿怒气横生,抢过我的电话就吼,坐着说话不腰疼,出口的事情谁能等呀?所以最后,实行第三条方案,打电话给管道公司。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一眉清目秀的小伙拎着个似“鼎”的铁物进了门。你好,是你家要疏通管道吗?哦,是!我摘下眼镜,这小伙这打扮真像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走在街头怎么也不能与他的职业相联系。
进了门他就直奔卫生间,问我是不是有东西堵塞了?我说是,他问是什么?莫明其妙的我反问,这个里面你说是什么?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我的意思是头发之类的东西。哦,没有。然后他让我找来两张报纸,把那个铁物通上电源,开始工作。他工作的时候我没去看,只三分钟他告诉通了。哎,专业就是专业,隔行如隔山,不得不服呀!
多少钱?我一边谢谢一边问。六十。我砸舌,这么贵?是呀!小伙一边收拾一边答:上门费,人工费,机器费……等等,我打断他:上门费?你们管道工人有不上门就给工作的吗?再说这东西我倒是想扛到你公司,可是能扛吗?这个上门费把我惹毛了。
小伙语塞,吱吱唔唔的。不是,是你嫌贵了,我得给你解释呀,我们公司一直就这个收费。
那你这个解释太多此一举了,你直接就回答你们公司就是这费用不就行了。小伙倒还老实:下次听姐你的,就这样说吧。
六十就六十吧,好在通了,心情舒畅才是最好的。不管怎么说还是挺感谢他的,给了修理费他就离开了,我又掏出手机给老公发信息:通了,六十块,你女儿拉的是黄金。老公倒不示弱,跟着回过来:等我回家就换个大孔的,牛粪都能冲。
写到这里忽然发现,前言有点太长,观众估计等的有点焦急。呵,走进正题,进入今天的中心思想。
无独有偶,第二天上班,公交车上又碰到了那小伙。是他先看到我的,我刚上车他就叫我并让我过去坐。我不好意思,看看自己也没到别人给让座的年纪呢,推托了不坐顺口问了句:又去哪家掏马桶呀?说完后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他旁边的女孩立刻用异样的眼神猛啄了他一眼,还有周围站着的也都纷纷把眼光跟个探照似的扫向他这个聚焦点。最让人异怪的是那女孩居然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好像那小伙子身上沾满了粪便,当时,真想甩她两脚。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惹的,感觉自己太对不起他了。小伙子倒很坦然,告诉我电动车坏在路上,所以挤上了公交车。看着他身边的空座,我坐过去,以示不嫌之心,心里却是百味翻搅。
其实,我想说的是,无论你的身份有多高贵或多卑微,同一片天空下,所有人的灵魂都是一样的持平。表面所拥有的无非是鲜衣的靓丽,没有阳光的黑夜下,白天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说不定找个无人的空间苟延馋喘,并无妄的抚慰着白天的虚伪。工作的不同适生活所需,比尔盖茨也并非只进不出,国家领导人也会要求五谷丰登,那个女孩真的没必要用那种眼光看人。小伙他们才是城市高尚的美容师,或许那个女孩有着个她认为得体的工作,却不知正是这个城市的垃圾制造者。
很多时候,小孩子或中老年人只要去医院,医生都会说需要补钙。按我说,身体的缺钙并不足惜,如果灵魂缺钙才更容易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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