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风生

谈笑风生

文武双全小说2025-04-29 11:39:37
一十二月份的西安又干又冷,西伯利亚的冷气匆急的降临在这座历尽千年的古城。矗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活像一只被屠夫勒紧脖子、等待宰割的鸭子,一面缩紧脖子防御寒风,一边伸长脖子眺望远处,唯恐一时疏忽而错过


十二月份的西安又干又冷,西伯利亚的冷气匆急的降临在这座历尽千年的古城。
矗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活像一只被屠夫勒紧脖子、等待宰割的鸭子,一面缩紧脖子防御寒风,一边伸长脖子眺望远处,唯恐一时疏忽而错过等待中的人。
伴随着远处的“呜嗷”声,又一列火车进站。再次卸载下一批无法计量其价值的“货物”,流动的“货物”像是失去电脑操纵一样,失控般的蜂拥而出。出站口很快涌来一股巨大的“洪流”,与此同时夹杂着各地的方言与口音形成一阵阵海浪,猛烈的拍打我的耳朵。
眼前走过的无不是提携着行李包的中青年男女,他们衣着颜色迥异的外套,裹得严严实实,蹒跚而行,像极了从南极而来,即将被运到动物馆的企鹅。
一对抱着孩子的年轻夫妇从远处朝我走来,男人左手拉着巨大的箱子,右手牵着妻子,妻子另一只手将大概一两岁的男童抱在怀里。两人边走边交谈着,不怎么理会的孩子一直环顾四周,走在我的跟前时,男孩看了看我的眼睛,不知道是惊讶,还是恐惧陌生人的本能反应。
混杂的人声仿佛产生无法抗拒的巨大能量,我几乎要在声浪中失去知觉。



一周前,成都的一位特殊朋友给我打来电话,想到西安来旅行,第一次到西安,希望我能到火车站准时接她。
为了防止我的疏忽,早上又发短信提醒我。
于是收到短信后,我便茶饭不思,坐立不安。
吃过午饭,急迫的赶到车站,发现早到了不少,她所乘的火车还在几十里开外的小站前。
最终,我便无可奈何的站在车站外的广场,呆呆的目送一个又一个陌生的旅客,迎接着一批又一批的天涯异路人。
特殊朋友是以前交往过的女孩,高中时代的初恋。
之所以名之于“特殊”这个字眼,是因为我特意将她严格区分于其他朋友,无论是交往密切的挚友还是仅有微乎其微的男女朋友,总之,我很执着的区别。
倒不是因为自己是严谨认真的人,老实说我绝不是一个认真的人,一个马虎得分不清南极与北极的区别,甚至将猴子与猩猩混为一谈。
却仅仅因为她与我的关系,区别得干干净净,甚至显得吹毛求疵。
在我的价值观里,她与其他朋友的差距,如果打个比方,那像是鸡蛋和鸭蛋的区别。尽管两者都是蛋,外表相似、煮熟后的味道也大同小异,可我要固执的找出本质差别。追究下来并不难,差别从蛋孵化后的结果得出,一个是鸡,一个是鸭,鸡鸭的差异一眼便知。
事实上“朋友”这词也是她强加给我,虽然没有半点勉强之意。
实际上我并不情愿,却答应了她。
可背地里,我才不那么想,管她把我当不当朋友,反正我是没有勇气和打算把她当做朋友,尽管我的朋友为数不多,即使没有她这个朋友,我照样过得快快乐乐,快乐生活、顺利毕业。
于是,我定义她为“特殊朋友”。



和她相识是在三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时候正在读高三。
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尽管我们是在同一个可以用巴掌大小形容的中学读书,并且身为同级学生。
一个下午,几乎与往日无异,天空的云絮像是被撕裂成碎片,呈现一片零碎的白茫,色彩甚至倾向灰色,整日也没有太阳,更看不到夕阳。
高三时,原本一日七节正常上课,一下子调整到八节,下午莫名奇妙的多出一节课,在班主任通知之前,完全没有征求任何学生的同意,如同宣告阴天没有太阳,无论怎样都不能提出质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第八节课则不会有老师讲课,只是把学生放在教室,不让变换位置,不让说话,不让讨论。
所有的高三年级教师则全部聚集在教学办公室,学生所做的只有埋在一叠高高的书本下看书、写作业、记笔记,当然可以在老师不在场的前提下,选择前者所列事项时,偷偷戴上耳机听歌。
但是,也不是非得待在死寂沉沉的教室里,可以去办公室向老师询问一些不会做的难题。
高三学生是学校最特殊的一类人群,因其作为即将服役于没有硝烟却决定千万甚至上亿人命运的战场,当然这些人中包括“年轻战士”的父母与亲人。可起直接决定命运者的数量也很庞大。那一年,仅我所在省考生就达90余万。
规模的庞大性与影响的深远性,注定了没有一所高中小觑这类人群。
因此,高三的我们享有巨大的特权(特权绝对有限制),比如,早上最早起床的年级,中午放学最早的年级,下午吃饭单独的年级(放学后,低年级的学生早吃完晚饭),使用学校电量最多的年级,等等。
不过,提到这么多特权,然而最独特的特权——高三年级拥有全校最大且独立的教学处。学生可以完全自由的出入,比携带学生证进入学校更自由,并且可以无条件向里面任意一个老师提出关于学习方面的问题,其他问题如果学生愿意,也未尝不可,没有老师会拒绝回答。
那天下午,我是第一次进入“特权中心”——校高三教学办公室,向老师求教问题。
就在“特权中心”,我便认识了她——现在的特殊朋友。



“特权中心”究竟是怎样一个地方?
首先,十分宽阔,异常修长,像是一个被迫拉宽的走廊,更像一个开会的大礼堂,有时候关于高三年级的会议,为了方便召集老师也在此举行,那里可以容纳两三百人。
其次,里面摆满椅子——木质的、印有教师专用且有编号的椅子,数量足够坐下所有高三年级的老师,甚至加上学校一些中级领导和高级领导都绰绰有余。
再次,摆放在里面的矩形桌子,是一张张光滑的旧木桌,整整齐齐的拼凑在一起,放在屋子的最中央,桌椅结合的布局像极了公司股东大会的会议桌。桌上凌乱的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本,基本上都是一些教学用书,辅导书、复习试卷、教案。同时对应每把椅子的位置摆放着一台电脑,清一色的液晶屏,显示屏背后放着印有LENOVO字样的主机箱。每位老师都是人手一台电脑,有学生来的时候,他们放下手中的鼠标,停下敲个不停的键盘手,拿上学生的书本,斜对着电脑在一旁讲解一番。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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