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远的路才到这里来
【1】第一次相遇是在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好像是高二,是夏天,是晚自习之前,班主任带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来班里,说是转校生,然后安排他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坐下,他放下书包,径直走到讲台在黑板上写了他的
【1】第一次相遇是在什么时候?记不清了,好像是高二,是夏天,是晚自习之前,班主任带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来班里,说是转校生,然后安排他在最后一排的中间位置坐下,他放下书包,径直走到讲台在黑板上写了他的名字,张谨言。
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赞,好酷!但是一点没显露出来,就连他经过我身边我都没抬头,不声不响地做数学卷子,我要保持一个学神应有的姿态。
张谨言长得确实很养眼,连我这种禁欲到被女生追的人都难免要多看两眼,但是我也就看看,毕竟文科班是个狼多肉少的地方,刚来不到一周就有本班的外班的各色女生围着他,我光是看看心里都发怵,死也不会往上凑的。与其和一票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女生们在后宫争得你死我活,还不如在我自己的学神养成记里打怪升级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我叫江律晴,和爸爸一起生活,家里有个小蛋糕店,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日子,在学校一直安分守己,因为严重偏科,是数学和地理老师重点帮扶的对象,但是班上的同学都说我是学神,能在数学地理两科将将及格的情况下挤进光荣榜前五,连我自己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不过呢,做人要谦虚。
我是谦虚,架不住有人脸皮厚。
“听说你历史考过一百分?”头顶上忽然冒出声音来,吓我一跳,笔一抖,错题本上被我划出一道口子来,我抬头就看见那张走到哪里都会被议论的俊脸,真的好帅!
我呸!想什么呢!我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却盯着他机械地点点头,心里觉得好尴尬,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坐到我前桌的座位上,然后趴在我课桌摞的一堆书上眼巴巴地看着我:“那你把历史卷子借我看看呗,顺便把政治也给我吧,省的我再跟别人借,怪麻烦的。”
说的这叫一个自然,好像我做卷子的目的就是拿来给他抄似的,我学神的尊严何在!我默默拿开压在卷子上的笔盒,把写的满满当当的两套卷子推给他,好吧,我承认我是颜控。
他真是一点都不客气,把我卷子一卷,打包走人的架势,起身的时候忽然说:“这个位置不错,明天我找班主任换座位。”
我下意识地顶了一句:“班主任是你亲妈啊,说换就换。”
他一愣,“不是啊。”拿着我的卷子在我头上敲了一下,“她是我亲姑姑。”
第二天一早我前桌就变成了张谨言,好吧我输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单独对话,总感觉充满了桃花的味道,然而并没有,这之后他除了不打招呼就抄我的作业之外,我们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交流,想想有这么好的近水楼台却没发生点什么还怪可惜的。
【2】
我从小到大就没当过班委,唯一值得说出来的也就只有做了五年领操员这一件了,我从初中开始就是领操员,一直到现在,可能是因为四肢比较僵硬误打误撞地广播体操正好适合我。
这周轮到我们班值周,我得到主席台上给全校同学领操,我生怕自己记错顺序、做错动作什么的,所以全程心惊肉跳的,好不容易熬到收操,刚跑到我们班的场地就被体委叫住了,他说班主任找我,让我直接去办公室。
我没犯什么事吧?难道是我数学又没及格被班主任知道了找我谈话?不至于吧?我一路猜测着,战战兢兢地敲门进了办公室,张谨言也在。
“江律晴,今天学校检查出操,咱们班因为张谨言被扣分了,他跟根木头似的戳在操场上,他说他不会做这套操,你抽空教教,我就把他交给你了。”班主任真诚的表情特别像婚礼上新娘的父亲把心爱的女儿交给新郎。
我也不敢拒绝,忙不迭地点头,出了办公室我就变脸了,“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会了?故意的啊!”
张谨言一脸委屈,“我每天在你身后看着你当然跟得上,现在领操员走了我自然就不会了。”
“你不会看看邻班的领操员吗?”
“长得太丑,不想看。”
我心里扑通一下,他的弦外之音是说我长得好看?我心里忽然泛起了点小窃喜。
平心而论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每次还回来的卷子上都压着各种各样的物件,有时候是糖,有时候是挂坠,最夸张的一次他放了一枚银制书签。我小门小户的不识货,我好朋友邵小爱看见了当时差点吃进去,她说这书签够我换一辆自行车了,我吓得当晚就把书签还给张谨言,他连看都没看,说邵小爱看走眼了,就是个普通书签,一个姑娘送他的,他觉得太女气,顺手给我的。
这话听着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我没再多说,把东西放他桌上就走了,但是我心里还是觉得他人挺好的,毕竟他属于学校里的公众人物,我们两个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反而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原谅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里那点偶像剧一般的自作多情吧。
广播体操张谨言还没完全学会我们就迎来了国家体测。
文科班女生多,体测没什么可看的,不管男女跑完八百一千都东倒西歪的,男生的测试项目引体向上能超过十个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体委,另一个是我。
没看错,就是我。
高一体育老师带着各班领操员集训的时候,我无聊的时候做了两个就被老师盯上了,体测时领操员是可以免测一项的,我毅然决然的抛弃了八百,留在场地看男生测引体向上。老师嫌弃他们太弱,就把我推出来,那个时候年纪小太实诚,真的就上去做了,结果完成了十二个,平了体委的最好成绩,从那以后班里男生打篮球、女生提水壶都找我,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今年老师又故技重施,美其名曰检查一下我的身体素质有没有退步,我是真的都快学傻了,平时除了跑操都不运动,比去年重了不少,将将做了十个就不行了,脸憋成了猪肝色,胳膊酸的厉害,忽然有一种神话破灭的挫败感,以后说什么都不干这种事了。
我正坐在休息区揉着胳膊休养,张谨言忽然从后面凑过来,“没看出来,小姑娘练过啊!”
我白了他一眼,“大少爷您哪凉快哪歇会,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
“你这儿就挺凉快的。”他忽然双手钳住我的胳膊,我整个人一缩就要挣开,他使劲按住我,说:“你现在绝对肌肉拉伤了,不把肌肉活动开明天你就等着疼死吧。”然后上下揉捏着我胳膊上的肌肉,力度刚刚好,微疼但是很舒服。
这种场景想想就觉得暧昧,我觉得我的脸都能烫熟鸡蛋了,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纠结,既希望别人看见,看见他对我是不一般的,又担心别人看见,喜欢他的人什么样的都有,别惹上什么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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