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花园

诗人的花园

歇晩小说2025-07-08 21:36:16
在诗人的国度里有一座盛开的花园里面种植着美丽的罂粟花他们说毒酒最烈,毒花最美他们爱慕这美人中的美人为她痴迷,为她癫狂,变得贪婪和冷血他们心甘情愿地沉沦,堕落,直到死亡1、望月两千年的月亮,是不是也曾照
在诗人的国度里
有一座盛开的花园
里面种植着美丽的罂粟花
他们说毒酒最烈,毒花最美
他们爱慕这美人中的美人
为她痴迷,为她癫狂,变得贪婪和冷血
他们心甘情愿地沉沦,堕落,直到死亡

1、望月
两千年的月亮,是不是也曾照过屈原的忧眼愁发呢,还有他高高的额头,月亮象是从上等的宣纸上剪了刚贴上去的,身上还带着伤,却美丽的令人心颤。谁知道,大概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现在的月色,圆而且大,露着欢愉满足的神色,地上点亮了千万盏红灯笼,在黑夜里半空悬着,它们象被无数伤心的小鬼提着似的,风刮起来了。
月亮也照着我,我是该倚在门框上发呆,还是也望着它?那里面有屈原的影子,淡淡的,但可以分辨出瘦瘦的背景和挺直的腰,他在看我么?这夜风吹起了他的须和长袍,也吹冷了我脸上的一滴泪。

2、诗人的屋子
屋子很小,但也足够了,一桌、一椅、一张床,炉子在墙边,没有火。余下都是混乱的书,在美丽的罂粟花园里同美人共饮毒酒的诗人们的书,死人的书,我这堆没有贵贱之分的乱坟岗里,谁能习惯这里的空气,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直到自己也变成一具尸体。
然而老在床上,数着口里落寞的牙齿,在儿女的哭闹中死去,是不是就算作幸福?这令人困惑。
我的面前放着我的诗集,因为没有电,蜡烛流着泪,一滴一滴,烛火昏黄的光影罩着我的诗集,象罩着一件远古的瓷器,瓷器里有我关于生命与理想的故事,在那里闪着奇异的光。我的五个手指伸过去,伸过去了,渐渐地手指在光影里拉长成了枯树的枝,它在火中燃烧,迸着火花,烧成一堆极平常的灰。

3、遗书
请宽恕我的罪过与不孝
不要过于悲伤
我会在天国祈求您们的平安与健康

请你照顾好自己
这些年辛苦了
不要再委屈自己

不要学我

4、关于我
前天你看了我关于死亡的文章,担忧我的性格,纯洁,倔强,忧郁,阴暗,我吃惊你竟用了“阴暗”这个词,常人的生活也尝试过,可我骗不了自己,我无法麻木自己的灵魂。
其实我是这样概况自己的:一个狂妄的人,一个孤傲的人,一个冷漠的人,一个脆弱的人,一个绝望的人,一个好人。
今年秋天,有一位诗人去了,他到花园里去了,他是第几个了?那个叫余地的人没有给自己留任何余地,我问自己,是不是我的末日也到了。
诗不死,我能死吗?
人总是要死的,诗人的灵魂不死。
人类还需要光明和自由,诗不会死,当诗的精神净土遭人践踏时,诗人们在自相残杀,小丑戴着大帽子吓人,无数人无病呻吟,长老们也露着慈祥的假面孔,我厌倦了,近来时常有神灵光顾我的小屋,不分昼夜,都是些干净的灵魂。
月亮是最坦荡的,从不担心被乌云遮住。

5、致爱人
很遗憾你没能理解我,然而……时间再长些该有多好,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想念你的。
我爱你
爱你的快乐和愁怅
爱你的深思和愤怒
爱你的肉体和灵魂

沉默时你是一潭池水
热情是你是醉了的火
你的脸是忧伤的请柬
你的胸是七月的沙滩

年轻的生命给了我们欲望
给它自由吧!我爱的人
让它痴,让它狂,让它尽情渲泄
让我们相爱吧!

我倔强执着
你冷酷多情
纵然这爱仅是瞬间
我要让这瞬间成为永恒

这世间有一种东西
深沉如海,壮烈如天
似流星义无反顾
那是我对你的爱

6、诗人的财产
外面有些冷,原先是有件风衣的,可惜它竟不在了。很不习惯穿西装打领带,即使梳成了油光粉面,也并不绅士,倒是母亲前段时间用乡下里扯的面料做的中山装穿上很舒服。
抽屉里还有些钱,一元,五角,还有个一百的大钞,它穿着鲜嫩的红衣裳,异常的触目,是那年去敦煌,一位爱诗的朋友资助我的,很有些年月了吧,上面落上了灰尘,象裹了一层雾地不真实,这雾散开来,从我的眼眶里散开来。
我欲乘风君且去,且去吧。

7、洗澡
我躺在这个小城的大澡堂子里,我看着这澡堂里热闹的人群,原来他们也喜欢这种平等。他们都赤裸着,包括我,天性纯洁地赤裸着。
一些人在那里说笑着,遇见了熟人,就走过去打招呼,久违了一样,脸上露着坦荡的笑容。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由大人引进来,脸上是迷惑与好奇,他走进这个男人的世界,很快,他跑去澡池的中央玩肥皂了,对于成长,他并不恐惧。
我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自由,但受不了他们的搓,几乎每个人都使劲地搓着他们身上的污垢,这原是从外面带进来的,却全扔在澡堂里,澡池的水面上渐渐结了一层白色的,腻腻的洉。空气里霉味越来越大,我就不自由,就要逃出去。

8、楼上的风景
澡堂外有一条沿河的路,河水很浅,河道里四处是垃圾。一群乌鸦“哇”一声从枯树上惊起,街的尽头有一幢二层的小阁楼,专卖黄酒的,掌柜的姓区,是个热肠子的好人。
还是破旧的门面,“区记黄酒”的蓝布招牌挂在楼外的树枝上,掌柜的却不在,那个善良的红脸胖子却不在,柜台上换了一个年轻的生人,还未睡醒,揉着眼屎。
“要……一壶黄酒,半斤卤肉。”
“你楼上坐,就来。”
往常,楼上客人也多。往常,区掌柜拖着他的亮嗓子腾腾腾地由楼下上来,手上的托盘里顶着客人要的黄酒卤肉,笑呵呵地说:“您喝好,吃好,不够尽管要。”然后胖身子摇着下楼去。
楼上一个人也没有,推开临桌的窗,小城的一角就跳进来,树的枯枝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象半空里的灰刺,天灌满了铅,直往下坠,楼底下一座石桥,好长时间转过来一个人,面孔漠然地走过去。
我不也是这荒园里的一枝冷冷的刺吗?
一串脚步声腾腾腾地上楼来了,还是那个年轻人,夹着一脸的病气,他怎么也有那样的脚步声。
黄酒比往常酸,热度也不够,卤肉里没有盐。
这酒,也许正是那花园里的毒酒吧,我一饮而尽,片刻功夫喝光了一壶,怏怏地下得楼来。几个马客正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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