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非邂逅
这故事的主角,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这故事发生在,江南水乡。那是晚清时候,一个充满了传奇的年代,一个充满了战乱的年代,也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年代,充满了人物的年代。然而,我要说的这两个人不属于“人物”
这故事的主角,一个少女,和,一个少年。这故事发生在,江南水乡。那是晚清时候,一个充满了传奇的年代,一个充满了战乱的年代,也是一个充满了故事的年代,充满了人物的年代。
然而,我要说的这两个人不属于“人物”,但是,我要说的故事,绝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
先从少年开始。有一个少年,我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但是知道他,去往苏州,途经南濠。水乡水道密布,曲折蜿蜒,恰似人心交错纵横的那些痕迹。水道的岸边住着人家,水上住着船家。少年住在船上,少女居于岸边的绣楼。
水会让人心无端端地变得温柔而感性。在少年停泊在少女绣楼的这条水道的某天,他推开了窗,对楼上正倾水而下的少女就这样无端端地生生落入眼帘。一时间,花香袭人,风清悦人,三月的蔷薇花盛开了,攫住了他的眉眼和心神。这花香袭人,风清悦人,通过少年传达给了绣楼上的少女,那一刻,手中的脸盆隐约在不注意间要从手间脱出。只此一瞥,绣楼上的少女清丽的影子掉进了少年的心中,客舟中俊朗少年的模样映入了少女的心底。
由此开始,开始了朝朝暮暮的挂念和期待,隐秘的相思和甜蜜。少女在绣楼上刺绣,少年在小舟中读书,没有言语!那幅锦绣,到底是绣了多少呢?而那本薄薄的书,究竟又翻了几页呢?未可知。隔上没多久,少年就小心翼翼开窗偷偷地看少女两眼,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就像在《金粉世家》中七少爷看清秋的时光。那如莲花般清静的素颜,皎洁如满月,柔柔地照亮抚慰滋润了他的心田。而,那少女,在窗前默默刺着绣,专注的眸光始终没有扫过他一眼,却一直坐在少年的视野中,坐在他能看见的地方。静静坐着,渐渐就坐成看一种姿态,静娴安然。低垂的眸光,也并未闪躲,像她在看着他一样。一天一天的日子就这样在遥相远看中过去……
过了十几天吧,少年的一位朋友告诉他,他明了他的心思,因那绣楼中的少女的贞静,这大约是无果的,劝他莫要想了。
大概又过了几天,少年因家中有事,离开了。
我自是不知道他在那几天中心中的想法。也许,他认同了朋友的说法,不再作此妄想,但是依旧凝望着她,因着她是他心底的那抹明月光。可能,他其实根本没有理会朋友的说法,信着他们的缘分和这突如其来的爱,曾挣扎过许多次想向心上的那人表自己的那份儿心。又或许,他深信了自己的无望,恰逢家里确实是有事,以此为题而离开,好让自己绝了这份念想。
她,在他心上几分呢?而他,又在她心上几分呢?我不知道,兴许,你,现在也不知道。
我接着把这故事讲给你听,约莫你就知道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几天?几个月?几年?别问我,你不了解,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属于后来了。
后来,太平军攻克苏州,南濠也在战火中波及,那少女,死于战乱,并未幸免。
你猜,这会不会是结尾呢?既然主角已然死去,那,故事,自然也该终结了。对吧
可是,如果这样结束了,不要说别人不满,我也不愿,因为我说了,我写的是一个传奇。所以,这并非结局,而是一个引。
战乱后,幸免于难的人们在废墟瓦砾中寻找值钱的器物以度难日。有一个人,在河边,捡着了一件奇怪的东西,大约拳头大小,摸着既不像是金属,也不像是木头,上边圆圆的,下面尖尖的,外壳坚硬,内部柔软。好多人跑来看,谁也没见过,谁也不认识。然后,过来了两个士兵,他们用小刀轻轻地剖开,那东西应声裂成两半。那里面有一篷小舟,舟上坐着一位开窗仰面而视的少年,眉眼俊朗如画中人。没有人看得明白!刚好,少年的那位朋友经过,看到了。那眉目如仙的少年岂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吗?而且,那刻画出来的情镜不正是当年他途经南濠,泊舟水上的时候吗?当下,他取得一枚碎片,写了一封书信,寄予远方的少年。
少年取得书信,打开装那碎片的盒,却并没有看见碎片,唯有一汪碧血而已。
谁能想得到,那“拳头大小,非木非石,上圆下尖,中软外尖”物事,竟然是她历劫而不毁的心呢?纵然身死,她给他的那颗心却依旧在,历久弥坚!即使是她的心,片片碎裂,每一片里,也都有他!
她,在他心上几分呢?而他,有在她心上几分呢?问我的答案,那我说,如果,她在他心上10分,那他,她心尖尖上的人,在她心上100分!
那时,他在舟中看她,把她的样子记在了心上;她,并未在楼上看他,除了初见时的那一眼,却把他的样子刻在了心中,一眼,就让她刻骨铭心!她刺绣,每一针,每一针,都把他刺在了心里最深最真的地方。画上去的,你可以抹得了;刻上去的,刺上去的,你可抹不掉!
这是一个暗暗沉敛的故事,一点不张扬,像是石板上暗绿的青苔,幽幽的,暗暗的,沉沉的颜色,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沉积,穿过了光阴的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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