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红》小见

品《红》小见

悬欠杂文2025-05-24 19:29:26
其(一)——高、程续书之我见好多人都将高鄂、程伟元的续作称为伪续,说其背离了雪芹的原意,甚至有人毫无情面地对他们破口大骂,说其乃“狗尾续貂”云云。虽然,我不否认那些人说续书与原作结局相差甚远的观点,却
其(一)
——高、程续书之我见
好多人都将高鄂、程伟元的续作称为伪续,说其背离了雪芹的原意,甚至有人毫无情面地对他们破口大骂,说其乃“狗尾续貂”云云。
虽然,我不否认那些人说续书与原作结局相差甚远的观点,却也认为那些专家们的观点实在也太过偏激。
的确,与前预示十二钗命运的判词和后文某些与人物命运相关的词曲、诗句相对照,续书确实不符合原文安排。比如从那支与元春相关的曲子“荡悠悠,把芳魂消耗”可见,元春并非因圣眷隆重而薨逝风藻宫,而确是另有其情;再者如妙玉的判词“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泥淖中”,说明妙玉最终没能在青灯古佛下平静地终其一生,而高作对次却没有任何交代;再如黛玉,她与湘云在月夜所联的那句诗“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应该是对黛玉的死亡有所暗示的,而在续作中,却让她病逝在了潇湘馆……难道高鹗在作续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这些?还是另有苦衷?
无论他究竟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他对于这部巨著的流传都是有着不可磨灭的贡献的。且不说他与原作背离了多少,在一定意义上,他毕竟使《红》成了一部完整的作品。在文字狱盛行的大清,如果没有他的修改、补续,《红楼梦》还能流传吗?或许作为禁书被销毁了也未可知。即使有人以身家性命收藏了,它流传的几率也是少之又少的吧?所以,高鹗是因不忍如此一部巨著失传而对她进行了改动也是可能的。
许多大家都强调做学问要客观,而他们对高鹗又客观了吗?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否认高与曹观点的背离,而是觉得他不应该因此而遭受后人无情的唾骂,这不公平。虽说他们针对的主要还是文学本身,但文史不分家也是人所共知的事实。做为所谓的大家,难道不应该把一切放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中来考虑?
抛开他当时的背景和他本人的真实目的,只看他为当今红学研究者门所提供的话题,这一贡献也是不可磨灭的。当那些人用对他的批判养活自己的时候,怎么竟忘了对他其实也应该留点谢意?一部《红楼》为多少人提供了金饭碗?虽然有点讽刺,可这毕竟也是不容置疑的事实。
《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丢失并非高、程所为,他们的续书也只能算作对雪芹安排的一种猜测,于原作可以说是并无多大破坏的,既然,当今的红学家们都可以对《红》提出各种设想,进行多种猜测,那么高、程有为什么不可以?
公平一点,真实一点,也客观一点,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更是尊重文学,尊重学术!

其(二)
——红学喧嚣,误解也值钱
最近在看一本红楼艺苑的《艺术评论》,《名为是谁误解了〈红楼梦〉》
——从《刘心武揭密看红学喧嚣》
书中红学家们对刘几乎均持批判态度,甚至有人用批判高鹗般的语言来抨击他和他的“秦学”。
我不知道刘在走“新索隐”这条路时是否把经济利益放在了心中,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主要为了哗众取宠。这里抛开经济与世俗不谈,仅就文学和学术而言。
《红楼梦》作为一部尚为完成的巨著,后文究竟如何,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正因为如此,红学研究才会只盛不衰。在未考证出雪芹本来安排之前,谁都有坚持自己观点的权利。又有谁能将某个人的观点全盘否定地令人心悦诚服呢?如果真的能就此驳倒一种观点的话,又何尝不是红学研究的一个重大进步?因为排除了一种可能,离《红楼梦》的真正灵魂岂不是更近了一步?只可惜,没有人能如此,能够驳倒地令所有人信服。
他们都批判刘心武,否认他的索隐,说他把红学引入了不归路……但是刘的许多观点却也不无道理,比如他所利用的谐音,他所遵循的判词,均是能够让人欣然接受的。当然,其中也不乏偏颇之处,比如他说“千岁”即为太子;他分析的所谓的曹雪芹的“手书”——“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他因此而推断出“云”影射“史湘云”,“月”影射“麝月”,“三十”则与脂批常常提及的“三十年’字面相关;还有他把刘禹锡的“楼中饮兴因明月,江上诗情为晚霞”错当成废太子的诗句而作为《红》中“坐上珠玑昭日月”诗句的原形……这些都是搀杂了太多主观臆断的成分,违背客观原则的。虽然雪芹作《红楼梦》的十年辛苦不寻常,但它毕竟还是一部文学作品,而不是一本密码书籍,如此将它当作密码般来破译,于研究道路应该还是有点偏离了吧?
但是,任何研究都是沿着错误的台阶向前发展的,作为学术研究者,应该取人之长,补己之短,对学问负责,对客观事实负责,而不应对他人一味的否定。更有甚者,在说别人错误的同时,竟然自己也大加利用谐音、拆字,将“秦可卿”理解为什么’秦克清”,还将“秦”字拆成“三人禾”——“三人合”,言秦可卿乃一抗清英雄形象的复合体,从而将《红》看成是一部反清颂明之作,岂不可笑?呜呼,哀哉!
当然,刘心武与其“秦学”的盛行离不开媒体的宣传,尤其是《百家讲坛》的推出,可以说是让他一举成名。于是,有人说他因此获取经济利益是一种极大的不公,那么,笔者在写下此言时,是否也是在考虑着经济利益,在哗众取宠呢?
其实,学者们大可不必,因为,“误解也值钱”,是可以推动学术进步意义上的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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