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岛爱谈起

从饭岛爱谈起

中才人杂文2025-05-24 08:35:41
我想这篇小文,可以尽量表达我此时的心意。——饭岛爱,生于1972年,她家境不好,曾于中学时离家出走。而她真的出道是在1992年。那一年,她参加了东京电视台的《东京色情派》节目;那一年,她得到了“丁字裤
我想这篇小文,可以尽量表达我此时的心意。
——饭岛爱,生于1972年,她家境不好,曾于中学时离家出走。而她真的出道是在1992年。那一年,她参加了东京电视台的《东京色情派》节目;那一年,她得到了“丁字裤女王”的美誉;那一年,她刚满20岁。此后她名声大噪,而在2007年,她却因肾疾退隐。7年前的千禧年,她的自传体小说《柏拉图性爱》出版,一时洛阳纸贵,其中大胆记述了她鲜为人知的许多轶闻。而在1年后的一个隆隆冬日里(12月24日),她孤独而神秘地死在自己的寓所,年仅36岁。
她像昙花般在一夜间绽开,也为何如昙花般在那夜的拂晓时凋败。
美貌是天赋的,天自然也可将她收回。而抗争的最好手段便是在上天收回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像玛丽莲.梦露。悲剧的起点,往往始于美丽的迷梦。想将幸福延续到世界末日的男女,终将亲眼看它从断送在自己的掌心。因而,当幸福到达顶点便自觉终止她,这是和命运抗争的一种方法。
不久前,一个不眠夜,我照例独自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吸烟,台灯黄色的光线或许在黑暗里勾勒出了我的轮廓。一个女孩加了我的QQ,在后来的坦言中,我知道,我是她加的第一个陌生人。幸而,这孩子并未看到我的模样,如此颓唐与憔悴,假如她看了,或许便会义无反顾地走开,删好友或者索性拉黑。网络是个好东西,就像旧式婚礼中蒙住新娘脸蛋的盖头,它让双方即便近在咫尺,也仿佛远隔千山。
交谈就这么淡淡地开始,没有任何预兆,当然也不知哪刻是终点。这种虚无,或说是不安全感,常弥散在我的脑海中,同样,我并不知它源于何处何时,只是在感到后默默地挣扎了一阵,而后便又默默地接受下来。
女孩说她身高170,体重55公斤上下,1993年生人,是地道的上海人。她生性胆小、内向,现就读于某市重点的高二年级。起先的这些讯息,让我对她很有好感,一个勤奋的人,即便在聊天时也在做作业。想想我高中时的情形吧,慵懒倦怠,上课常常打瞌睡,不按时交作业,考试就开始作弊。这简直是天壤之别的。我有幸没能跟她生在一年里,不然,这类人一定会令我汗颜。不过我也很佩服她,毕竟在漫长的12年基础教育中,我们能做的事太少,而需要解的题又太多了。
但后来,她却说自己成绩并不好,这就让我有点晕了。而我的疑惑也是从大约是这里开始的。
周末晚上,住校的同学们便得整理行装去坐校车了——由于我有两年在远郊读书的经历,也就格外清楚些——那女孩也不例外。大概在车站等车时,她发来条信息,说自己心情低落。我不明缘故,便问她何出此言?
她直截说,我没有朋友。
在学校时,我自豪地当着差生,没朋友的事也自与我无关。我自信还是和蔼厚道的人,即便不能苟同的人,也大抵会井水不犯河水的。我问她怎么会没朋友呢?她说,和同学吵了架。原因总是别人在她的背后传了坏话,而又被她不慎听到。于是,在大闹一场后,她被室友,甚至是同班,“光荣孤立”了。这种情况,我是侥幸邂逅过几桩的,也故难免抱以庸俗的同情之心。像这样的女孩,确实太难了。而若非到了如此的“山重水复”,我恐她也是不会找陌生人聊天的吧?
我这么想。
荧幕那头是良久的沉默。可我的思绪并未停下脚步。一个被群体排挤的人,一个没有朋友的人,一个内向的人,一个柔弱的女人。我还没试图了解过她的家庭,又抑制不住各种奇怪的猜想。想了解一个人,了解他的家是必要的。可有时,倒常能从他身上反寻出许多他家庭的蛛丝马迹。然而我兴致索然,不过胡乱在心里杜撰了几种可能,就不了了之。因为在我的眼前,浮现出来一张熟悉的面孔。
她是我高中同学,我们共处了一年,之后我就借读到市中心去了。在我日渐稀薄的印象里,她的人际也不怎么好,朋友也不多,我也拿她取笑过屡次。她整日沉默寡言,郁郁寡欢,少有的几句话里也都近乎露出尖刺来。她最好的伙伴就是她男友。他们相亲相爱谈了三年,终于在高考后分手,我戏称为“无疾而终”。
我并不知缘故,就连这“噩耗”也是另一位开朗的女孩,在毕业后的一次小聚时,在一家西餐馆里告诉我的。而伴着这条“噩耗”同时传进我耳中的还有一大堆菲薄和轶闻。我当时点着头仿佛很受用,可如今竟都一并忘干净了。
许多女生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指责她人品不好,其中一些形容词则是不能启齿的(即便写出来,恐怕也会被屏蔽。)。她与她们之间,大约也发生过摩擦与口角。细节我是不知道的,但她的处境听说是不大好。不过想来,这样的女生对她们的男人,大抵是死心踏地的。就仿佛一个落水者抓住一段仅有的浮木。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荀夫子的名言。人是不能无群的,无论男还是女。
那一头终于来了消息。她说她已到学校,刚扑完被单,不久就要去上晚自习了。室友都不和她说话,她觉得孤独。我于是顺着先前的话问下去,你为什么和同学吵架的呢?
她说,“因为她们说我坏话,我气不过。”“我知道她们说你坏话,说了什么?”
她说,“她们说我同性恋。”我漠然一颤,原来市重点也有如此无聊的诽谤。“唉,那大概你打扮的像个男生吧?”“哪有!我很正常的好咓!”“那她们为什么这样说你?”
她说,“我哪里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吧!”她仿佛很苦恼,寻我问我该怎么办,她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我当然知道没人说话的日子是不好过的。于是我安慰她似的说,“大概是她们嫉妒你吧?”“嫉妒我什么?我一无所有。成绩也不好,又不好看!”我在惊讶之余,仿佛看到她忧郁的神情,和沉入谷底的心境。接着我又安慰她,既然我是她第一个加为好友的陌生人,就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会帮你的!”
她仿佛很感激,可我却迷茫,因为我也毫无办法。
很多时间,我们个人的力量都太过无力了。在独自面对庞大的组织和群体的时候,难免失落彷徨。这又让我想到了卡夫卡,W.H.奥登,评价他是能和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齐名的文豪,并称他“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单个个体与无形而巨大的组织。对于那女孩,所有孤立她的同学都成为她困境的创造者,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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