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道掠影

狄道掠影

警勑散文2025-04-02 22:10:56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有幸到临洮县城一游。匆匆一日,见闻有限。但异域特色的番城烤全羊,别具气势的县政府大楼,古石今照的哥舒翰纪功碑,用貌似奇特的古今差异和似有若无的时间跨度诉说着这座陇上小城的与众不同。九
二零一二年十一月,有幸到临洮县城一游。匆匆一日,见闻有限。但异域特色的番城烤全羊,别具气势的县政府大楼,古石今照的哥舒翰纪功碑,用貌似奇特的古今差异和似有若无的时间跨度诉说着这座陇上小城的与众不同。
九日自兰州到临洮,已是晚上六点半左右。初冬的傍晚,暮色笼罩的小城已是华灯初上。于据说为县城唯一一所四星级标准的银百盛大酒店下了行李,外边已是夜晚。
驱车前去用餐,不久仿佛已经出了县城,道路开始崎岖不平,时有土丘起伏,随后进入农家巷道,左右皆为民居。车灯投照到院落间的田地中,偶有尚未收获的卷心菜成片可见。当车队终于在书有“喜盈门农家乐”字样的大门口停下,纷纷下车的众人开始热闹起来。宽敞的大门两边扎着篱笆墙,有老兄戏称怎么到绿林山寨了。过了喜盈门,向导引领大家十人一组,化整为零分别入小院。进了院门,我们的院子中央有个碎石筑就的水池,内有莲花数株,按季节应为模型。院落似普通农家住宅一般大小,周围皆为篱笆小墙。顺着迂回的石子小路前行,对面是一排砖砌小屋,内为一套间。外屋中央生着炉火,左右置餐桌两张及配套椅凳。套间内有砖炕,上置方形小桌,极具陇原农家情趣。外屋靠左的一桌为方形,中空,驾着一只烤羊,腹部打开,羊杂去尽,背面朝上,四肢拉展,固定于烤架上。周围的桌子上,整齐放置着刀、碟各十余套。好客的东道主一边招呼大家入席吃肉,一边就墙壁上的简介向大家讲述“番城烤全羊”的历史渊源。据说和已经迁去自治区的藏族居民有关。东家执刀示范,右手持刀割肉,左手戴手套拿捏,以免掉落入桌下火盆,那可就成了烤羊灰了。阵势确实颇具西北男子粗犷之风。见大家仍斯文迟疑,赶忙代劳将肉分于众人。于是大家不再拘谨,美味当前,岂能不大快朵颐。主人如此热情好客,顷刻间,十余人尽将一羊扫荡殆尽。这才到右边圆桌落座,伴着欢声笑语,享用其他菜品。
十日晨起,天空中飘着雪花,分外寒冷。这才发现,新建的四星酒店,干净整洁,确实物美价廉。冬雪方临,后院停车场内的草坪仍绿意盎然;有两株古树,秋叶落尽,已难辨是何名木,但枝干遒劲,颇具情境,且与白色主打的酒店建筑相映成趣;旁边一座红柱小亭,共同构成一幅超凡脱俗的画境。出了银百盛,马路对面为一大广场,视野颇为开阔,省会兰州也没几处这样的所在。广场周围池塘石桥、花圃垂柳,错落有致,层次分明,布局合理。花园里长着不知名的花草,将厚重的烟红铺了一地。广场的尽头,是一座大会堂式的建筑,横向展开,左右对称,在宽敞的广场上,很显气势。此即临洮县政府办公楼。除了银百盛,和周围的建筑形成明显对比。天太冷了,时间也很仓促,没能近观。远远望去,大楼门口走廊上有车经过,独具古风的走廊建筑,加之一定的距离感,车仿佛成了行走着的人,如同古时皇宫大殿群臣早朝时节奏明快但有条不紊的身影。听人说此楼建成后多方颇有微词,主要因其在当地锋芒太露、有盛于县府规模的气势。然而当我们叩询历史,难免惊讶于脚下这片土地过往的辉煌,进而对眼前所见县府欲藏还露的气势心生仰慕和期待。
全羊席上就听说临洮有哥舒翰纪功碑。下午偷闲前往,只为感受一位名将的传奇,探寻一段尘封的史事。小学时期关系最为要好的两位发小,携家眷同去。但近年久在县城的友人们也不知纪功碑所在,尘封历史之力,可见一斑。稍事周折,于南大街所见者,一块石质古碑,高约四米,下有巨大石基,底部宽近两米,自下而上,由宽渐窄,其顶有额檐,上雕石兽花纹,碑体正面凹凸不平,字迹图形均已难辨,其余三面,为当代所建砖构护壁,严丝合缝,包裹碑体如衣适体。千年之后,经岁月洗礼,风沙侵蚀和灾创雕刻,古碑依然雄浑,更添几分古朴。石碑一旁,为县政府立于一九八一年的台型标识,其上“哥舒翰纪功碑”等字清晰可见。外有钢铁栅栏围护,稍显其重。栏外有一当代碑体,高两米余,为二零零二年所建之纪功碑文字翻刻要略。碑上字体,端庄不失雅趣,飘逸尽显苍劲,为临洮人聚川何裕老前辈笔迹。据其所载,碑额“圣功颂”等百余唐代古字已剥落无几,今存七十四字,经重拓翻刻两通,一存临洮,一存兰州碑林。碑上刻有西鄙人诗作:北斗七星高,哥舒衣带刀,至今窥牧马,不敢过临洮。以颂哥舒翰镇守西北边陲之际,英勇善战、屡建奇功之名望和功德。观哥舒一生,少时无为,豪爽侠义,中年投军,功在陇郡;晚景坎坷,死不得所。面对历史烟云变幻,谁人能明辨虚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史非真金,岂可足赤。载入史册后,功过毁誉,也只能凭后人去说。初冬的傍晚,古碑静立路边,沐浴着驱散寒意的暖阳,仿佛一位沉醉的边城老者,倚坐于城角古道旁,安然地品味着无际的塞北风霜和难料的历史沧桑。
洮河边冬夜驱车而过,略有遗憾,就当去过了。且不说远在新石器晚期(公元前3000年至公元前1000年)的马家窑、寺洼、辛店文化,就东岩伏冰、南山积雪、北岭横云、西湖晚照、洮水流珠、玉泉涌月、宝鼎停云、西岩卧龙,洮阳八景之中,未能睹一,确有憾意。但透过烤全羊和纪功碑,掸去岁月的烟尘,感受这座城市从狄道到临洮的古今沧桑,已对其历史文化深有感触。返程的路上,闭上双眼,放飞思绪,冒昧大胆地设想这片土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彷佛看到篝火晚宴的异域风情,丝绸之路,身着各式民族服装的华夏儿女正围着火堆上的烤全羊载歌载舞,一旁卧着骆驼,放着货物,一片太平盛世景象;彷佛看到剑拔弩张的边陲征战,中军帐内,穿铠甲着披风刀剑在手的各级军校正肃然恭立以侯将令,外边飘着大雪,响着战鼓,到处呈现萧杀气氛;彷佛看到血腥粗犷的生死搏杀,狼烟四起,跨骏马执长枪髯满双腮的突厥大将正左右穿插诛杀屡犯边境的吐蕃军士,其后紧随一童,刀起头落干脆利落,乃哥舒翰及左车是也……
临洮,古称狄道。秦置陇西郡,辖狄道(今临洮)、獂道(今陇西县东南)、下辨(今成县西)、临洮(今岷县)、西县(今天水市西南)、上邽(今天水市区)、冀县(今甘谷县东)等七县,汉时增至十一县,均治在狄道。三国魏时,陇西郡治迁到襄武县(今陇西县东南),辖狄道、临洮、障县、首阳、安故、大夏、氐道、河关九县。自唐之后,陇西郡名废用。秦汉时期,这里一度为郡治所在,天下李氏郡望所在,此后为彩陶之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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