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不得语,戚戚满别离

脉脉不得语,戚戚满别离

密事小说2025-05-26 08:10:45
一天空的鱼肚白泛起丝丝红光,公鸡还沉醉在梦香。我早早起床,挑出一件白色裙装,轻纱婀娜,层层叠叠,然后将一头乌发梳成流云状,轻轻的垂在耳边、脑后,不加任何饰物。想起昨日路过的那片荷塘,朵朵芙蓉开得正茂。

天空的鱼肚白泛起丝丝红光,公鸡还沉醉在梦香。我早早起床,挑出一件白色裙装,轻纱婀娜,层层叠叠,然后将一头乌发梳成流云状,轻轻的垂在耳边、脑后,不加任何饰物。
想起昨日路过的那片荷塘,朵朵芙蓉开得正茂。娉娉婷婷,玉洁冰清,若是能采几只回来多好!于是,迫不及待的悄悄出门向荷塘赶去。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荷塘四周淡淡白雾氤氲,空气清新而温润,夹着幽幽芙蓉清香,随缕缕晨风向四周荡漾开来,慢慢的,轻轻的拂过脸颊,撩起水袖白纱,黛发青丝。
碧绿的荷叶努力的向上伸展着,颗颗晶莹璀璨剔透的露珠沾附上面。微风掠过,荷叶摇曳,荷香袭人,露珠翻滚,芙蓉轻舞。
放眼望去,朵朵芙蓉玉立婷婷,在碧绿中若隐若现,若明若暗。白的如流云,粉的似艳霞,还有白里透红,红中泛白的。纤枝柔蔓处,各色芙蓉争艳,有艳丽胜牡丹,有清高喻寒梅,有灿烂绚樱花,有含蓄婉丁香。姿态奇美而清香不绝,花色秀丽亦风采不减,含苞内鹅黄雀跃,绽放中幼莲渐显。塘内点缀簇簇绿草掺杂点点细花,和着芙蓉朵朵悠然欢舞,伴着碧叶田田倾心畅吟,幽蓝白洁下,清波绿水间,一幅荷风妩媚、菡萏妖娆,倾城绝色之景动人情思,撩人心扉。
美景在此,心不为动,人何以堪?伴着怦然心动,无限怜爱之情,我划着刚刚借来的船儿擦过荷叶翩翩挤进芙蓉丛丛。纤手过处,一枝芙蓉连茎带入怀中,合上眼,轻嗅,淡雅清幽,香而不腻,似微微清甜,似淡淡青涩。随着心意,又采了几枝近在身边的芙蓉花,轻轻放进篮中,不忍惊醒尚在晨梦中的她们。离别毕竟痛苦,让它们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姐妹们说永别,于我,于她们,饶是残忍些许,就让她们在梦中淡漠忧伤吧!

任小船自由的漂在水中,无拘无束,随心随意。夹着缕缕荷香的清风一波连一波向四周激荡,掠起绿枝杨柳绦绦,早醒的树蝉体贴的轻吟浅唱,婉转低沉,悠悠绵长,伴着细微均匀的呼吸声,我渐入梦香。

御香苑,云琅阁,洛清池,我懒懒靠在木栏上,浅紫罗裙拂身,袖口处一圈银紫碎花淡淡。青丝黑发散散的用紫丝带一根系住,直没腰际,手中捧着白釉蓝花盛满锦鳞鱼食的小蝶。水面上,一群大小各尽的鲜红锦鳞荡起层层碧波,时而腾空跃起的鱼儿溅起水声咕咚。
残阳如血,染红白云天际,淡淡暮光倾泻于镀金池面。我痴痴望着池水,着实无趣,将碟中鱼食倾数倒出,顷刻,一阵躁动自池底传来。
“怎么又一个人在这儿?也不带个丫鬟!”自身后传来廷英心疼而略带责备的声音,我微笑着别过头,抬头仰望他英俊的面孔道:“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说皇上有要事商议吗?”他上前一步,伸手在我鼻子上轻轻一刮,“傻瓜,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吗?让你和娘亲她们多亲近亲近你又不肯。”
语毕,我已被刚刚入座的他搂入怀中。我嘟了嘟嘴唇,不满道:“你娘她又不喜欢我,总挑我毛病,还让我学什么百鸟朝凤图,你看看这一个月来我的手都被扎成什么样了嘛!”边说边将自己布满针眼的手伸出在他眼前晃悠。廷英怜惜地握住我纤细的手指,他的手宽大而温暖,上面却布满了厚厚一层白茧,那是长期被兵器磨损的铁证,更是他身经百战的将军的荣耀。
“滟儿,别怪我娘,她也是为了我们着想,好吗?”廷英面带愧色的向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学刺绣,不会给你们楚家丢脸的。”廷英蜻蜓点水般吻了吻我的额头,搂着我的手不由得更紧了。我将半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中,脸轻轻的在他袭水蓝色织锦袍上蹭了蹭,然后安静的拉下眼帘。耳旁是他自胸口传来的深沉均匀的呼吸声和平稳规律的心跳声。身后,夕阳渐渐褪却残红,一群南归的雁穿过晚霞,掠过云琅阁,湮了踪影。

三日后,一道明黄圣旨自皇宫降临楚府。陈、卫两国来袭,姜国战事吃紧,命廷英十日后整装出兵,支援前方。终究还是等来了这一天!两个月前,沈将军率七十万大军出征抗敌,节节败退。姜国经济繁荣,物产丰富,盛产金矿和云锦,但国土狭小,国力欠缺,陈、卫两国早已虎视眈眈。这次攻打姜国,更是深思熟虑,精密部署,万全准备。百万大军压境,沈将军一个五旬老人仅率七十万将士出征,无疑螳臂挡车,蚍蜉撼树!
自沈将军出征那天起我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只是不曾想到会来得如此迅速。我与廷英成亲不过三月,原本出征的人该是他,但皇帝考虑到他新婚燕尔就要上战场似乎不近人情,才让早打算解甲归田的沈将军代劳。
接到圣旨的第二日,廷英满怀期待的问我:“滟儿,你想去什么地方玩吗?想吃什么吗?”望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仔细想了想,答道:“赌坊,我想去赌坊!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进去过呢!”似乎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廷英露出一瞬间的诧异眼神,但很快就笑道:“好,无论你想去什么地方,想干什么我都满足你!”我也深深的笑了,扬起的嘴唇里伴着隐隐忧伤。

玄武街上,翠芙楼飞檐翘角,气派非凡。进入其中,看到斗鸡走狗、麻将掷骰,六博牌九,名目繁多,难怪好赌这人没事就往这儿跑。
以前总有机会路过,望着里面灯火通明,人影散乱;听着里面声冗嘈杂,欢声载道,很想进去瞧瞧。但一旁的奶奶在我还未看仔细匾上的字就已将我拉开,顺便感慨道:“败家子儿啊!一群败家子儿!”如此反而更激发了我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跟在廷英身后,我目不暇接的贪婪的四处张望,以满足我那积淀多年在今日无限爆发的好奇。一旁的小厮乐颠乐颠跑来低眉顺眼的撺掇道,说场子里那位锦衣公子是玩六博棋的高手,在翠芙楼玩了三年,从来没有失过手,问我们是否有兴致试试。
廷英转过头来温柔道:“想玩吗,滟儿?”我瞄了瞄不远处层层人群里若隐若现的白衣男子,自信满满,淡定从容,在周围神色各异的围观者中越发出众,顿时来了兴致。
“好啊,我们也去试试吧!兴许能赢了他呢!”对着廷英,我展颜笑道。听到我这样说,廷英拉了我的手向五步开外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六博桌走去。他费力挤进人群,我只是站在人群外,并不往里钻。没办法,周围一群大老爷们,让我一个小姑娘去和他们你推我搡着实难为情。
里面,隐形太极八卦棋盘上,黑白双方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廷英手执白棋玩得不亦乐乎。下棋向来靠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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