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建功从女护士受辱谈文学创作
我决不是在讲无聊的荤段子,而是在探讨一个严肃的课题。这是个有关文学创作的话题,是著名作家陈建功在几年前的一次北京业余作者研修班上讲到的。陈建功首先给业余作者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他说,曾有一个病入膏肓的
我决不是在讲无聊的荤段子,而是在探讨一个严肃的课题。这是个有关文学创作的话题,是著名作家陈建功在几年前的一次北京业余作者研修班上讲到的。陈建功首先给业余作者们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他说,曾有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年男人,在他临死之前,把护士小姐叫到身旁,护士小姐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便凑到他跟前,没想到这个老病人颤颤微微伸出手在女护士的屁股上摸了一把,然后含笑离开了人世。故事就是这样简单。陈建功讲完后当即问在场的青年作者,你们听到这个故事以后有什么感想?许多在场的文学爱好者都举手发言,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谴责这个老病人,大家都在骂这个病人是不要脸的老流氓,临死之前都要占人家女孩子的便宜,可见这个男人要多坏有多坏。
陈建功仔细听完了大家的发言后,又问在场的作者,没有没有不同意见,当看到没有不同意见后,陈建功摇了摇头,他说,你们没有一个适合当作家的,你们最多能当记者或者会给领导写总结报告的文书。弄得在场青年作家们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陈建功严肃地指出:你们把现有的价值观和道德尺度应用到一个濒临死亡的老人身上,你们自己道德吗?你们有什么权利指责一个快死的老人?当时大家都傻了,不明白陈建功说的是什么意思,大家纷纷议论,难道病人临死之前耍流氓还有理了不成?
陈建功听到大家的议论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德是在社会的大环境里才有实际意义,一个人如果被困在孤岛上也就无所谓道德了。这个濒危病人在临死前作出的不寻常举动,不仅谈不上所谓道德不道德,相反,我却看到了在他身上体现的生命刹那间所迸射出的耀眼的光华,人性的美在这一瞬间升华了、崇高了,这个病危的老男人对生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极致,他把对生命的最后一丝追求留给了女人,这难道不是人性之美吗?
听到陈建功的一席话,到场的作者们茅塞顿开,马上报以热烈的掌声。是的,人们有的时候非常的虚伪,泛道德主义有时候是杀人的软刀子。
陈建功最后说,我给你们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就是要告诉你们,写小说就要写出乎意料的感觉,写出陌生化的效果,写出新的思想、新的立意来。在这个故事里,当所有人都谴责那个病人不道德时,而你如果能用敏锐的目光发现人性的美,甚至人性的崇高来,这就是作家的本事,这就是文学的力量,文学的价值就体现在这里,如果没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那么你们是当不了作家的。
陈建功的一番高论,应该说对业余作者的文学创作很有启发意义,看问题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对任何现象不能简单下结论。马克思说过,人是异化了的人。所以,人的本质往往是人的对立面,每个人的对立面也许才是自己的本来面目。所以,写文章应该学会换位思考,逆向思维,这样才能写出比较有深度的好作品来。高尔基说:文学是人学。所以,文学对于创作者来说,首先应该体验生活,关注人性,应该敢于用文字来搭建人的心灵宫殿,这样,才能创作出更好的具有现实意义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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