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岛印象
碧波万倾的东海之上,有中国十大最美的岛屿之一——嵛山岛。那是我第一次去嵛山,听许多人说,这岛屿是闽东第一大岛,岛上镶嵌着大小两个湖泊,被称为“海上天湖”,湖的四周有群峰环绕,山峰平缓,形成了万亩草场。
碧波万倾的东海之上,有中国十大最美的岛屿之一——嵛山岛。那是我第一次去嵛山,听许多人说,这岛屿是闽东第一大岛,岛上镶嵌着大小两个湖泊,被称为“海上天湖”,湖的四周有群峰环绕,山峰平缓,形成了万亩草场。人们可以在草场上如牛羊般打滚儿,也可在大小天湖中泛舟、垂钓,真是令人向往。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举目望远,天蓝得象一块绸缎,偶尔几片悠闲的云飘过,惬意而又舒适。海风有些温润,吹到脸上宛若母亲的手。
沿着海岸线,我们环岛而行,心中期待能见到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景致,而五月的海,却是女孩的心,这一处看似平静而又纯净的蓝,从近处一直延伸到天边,春思无限。鸥鸟跟随在客船的左右,随浪花嬉笑。
船在东角码头停歇,听友人说,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嵛山马祖直接乘车上天湖,却不知,从东角步行上天湖的乐趣。在东角村,有一条小路直达天湖山顶,若没有熟识的人带路,一定会迷失方向。我们沿着秧歌般的小路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我惊喜的发现,一路上,绿油油的芦苇不时地摇摆着青春的身姿,动感极了。几只毛毛虫横穿路径,根本不在乎几个女同伴的尖叫。
一路小跑,云团就在身旁,我有种腾云架雾的错觉。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潮湿的绿叶上,露珠儿闪烁出五彩琉光。我想,此时如果我有一对翅膀,我就要盘旋在这山海之上,沉思中,果然觉得两翼生风,海风吹来,云和我一起升腾,我张开了双臂,拥抱这如处子般的美妙。
走过一段铺满碎石的黄泥路后,我们到了半山腰,这山腰处,有一条从山顶而来山泉水,在草丛里缓缓地流淌着。大伙儿都蹲了下来,捧几口泉水解渴,真甜呀,我们在泉边的大石块坐了下来。忽然,离山顶很近的地方有几个黑影穿过,友人告知那是天湖的野山羊,没有人能逮住它们,它们有的在山顶的山洞里住着,有的就住在岩石的长缝里。同行的几个身姿矫健的家伙拔腿飞奔,有不抓到野山羊誓不罢休的气势。野山羊瞧见有人在追它们,就领着小羊跳跃在岩石和草丛中,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上,时不时的发出“咩~~~”的声音,直累得追它们的那些家伙,气喘吁吁,大汗淋淋,却束手无策。野山羊瞧追它们的人停下脚步,它们也停住了脚步,眼看着就在咫尺间的野山羊,同行的伙伴又掀起了新一轮狂追热潮,这场追逐的结局可想而知。哈,大自然,赋予野山羊的自由是无穷的。
南湾湖是东角村到天湖必经之路,青石堆砌而成的房子结实牢固,光线不太好,房子的前面晒着一堆的渔网,上面痕迹斑驳。住在这里的是几户老人。老人们年轻时,一定都是捕鱼高手。看我们来,老人都出屋里走出,一问才得知,老人们的儿女有的搬到镇上,有的出外打工,老人们舍不得离开这血脉地,仍在这住着。他们养着一些鸡、羊,种一些蔬菜,日出日落,风风雨雨,等候儿女地归来。我们向老人买了一些柴鸡蛋,继续朝山顶方向走去。
前方有一株碧绿的大桑树,树上结满了桑葚,红红的一片宛如相思豆,惹得我爱不释手。攀上枝头采几粒红果,放进嘴里,甜津津地酸,煞是好吃。伙伴们都尝了遍。树下,在打草席的老婆婆说,过一段时日,这果子成了紫黑色的时候,味道更好。树上几只喜鹊飞起,我瞧见了巨大的喜鹊窝隐藏在碧绿中,原来喜鹊也懂得面海而居,吃着野果,享受着这美好的季节。此时,我不由想起海子的那句诗“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做一个幸福的人就这么简单,“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我心底的渴望开始变得如此强烈,真想如鹊鸟一样,在这里住下。
路边,小野花粉粉的、紫紫的、黄黄的,真多,杜鹃也开出一簇一簇的红,在这绿色包围中格外的鲜艳。一串串名叫“空垂”的小葫芦形状的野果让我们一采而光,我们一边品尝着芬芳、甜中微涩的野果,一边愉快的穿过芦苇林。头顶,几只白头翁飞过,不知不觉我们到了山顶,这座因天湖而出名的山叫红纪山,在海拔541.4米最高处有个红纪洞,这里有个传闻,故事是这样的,从前,有个大刀会的蔡牵(福鼎音为贼精)从外地逃串到嵛山岛,隐姓改名娶了马祖的一个女子为妻。一日,他的妻子在缝衣服时,不小心把针掉到地上,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蔡牵一下子就找着了,他的妻子戏言一句:“眼这么尖,是贼精吧。”蔡牵以为自己的身份被妻子发现,一怒之下,砍了妻子的头。后来他又反悔了,就用黄金打造一个头安在其妻身上,搬到了红纪洞住下。后来,这里的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许多人猜测,这金头就在红纪洞中,一些人也曾经到洞中找寻过,这红纪洞上达天下抵海,他们不敢往深处去,所以没有期待中的发现。传闻终究是传闻,现在的红纪洞里住着一群的野山羊,它们是那里的新主人。
天湖的美妙完全在于它们的浑然天成,大小天湖相距一千米,这海中央的山,泉眼不知从何处而来,常年不竭,水质甘甜无比。湖水在日光的照射下,碧波荡漾,清澈见底,连绵的草场围绕在天湖的四周,风徐徐而来,草在飘摇,水在飘摇,人也跟着飘摇。我骑上一匹马,扬起长鞭,飞奔在草场上,马蹄踏踏,云在身边,海在前面,这是梦一般的感觉。
金色的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岛屿,我在马背上,远眺苍茫大海,感触大自然的神奇,远处,汽笛声隐隐约约,一群白色的欧鸟飞翔在天与海之间。一时间,心底竟生出一股莫名的令人难以割舍的情调。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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